瞿秋白:从枯寂中醒来的新青年(4)_生活健康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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瞿秋白:从枯寂中醒来的新青年(4)

  1920年4月21日,《新社会》第十八期,刊出瞿秋白《劳动的福音》《伯伯尔之泛劳动主义观》两文。前者歌颂劳工神圣。后文介绍德国社会民主党人、第二国际创始人奥古斯特·倍倍尔《社会之社会化》,批判托尔斯泰的不抵抗主义和泛劳动主义,主张“极激烈的改革运动——革命——根本的改造”。他赞扬倍倍尔是“实际的改革者”,表示了对马克思主义者的崇敬。这时,李大钊等在北大创立马克思学说研究会,瞿秋白加入。他说:“李大钊、张崧年他们发起马克思学说研究会(或是‘俄罗斯研究会’吧?),我也因为读了俄文的倍倍尔的《妇女与社会》的某几段,对于社会——尤其是社会的最终理想发生了好奇心和研究的兴趣,所以也加入了”。(《多余的话·历史的误会》)

  4月11日至5月1日,为纪念国际劳动节30周年,《新社会》接连编印三期“劳动号”,不久即被北洋政府查封。瞿秋白回忆:

  社会主义的讨论,常常引起我们无限的兴味。然而究竟如俄国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青年思想似的,模糊影响,隔着纱窗看晓雾……中国政府,旧派的垂死的死神,见着“外国的货色”——“社会”两个字,就吓得头晕眼花,一概认为“过激派”,“布尔塞维克”,“洪水猛兽”——于是我们的《新社会》就被警察厅封闭了。

  ——瞿秋白《饿乡纪程》之四

  1920年秋,瞿秋白应北京《晨报》邀请,准备担任该报特派记者到苏俄采访。10月18日夜,瞿秋白踏上漫长的赴俄旅程。这一天,他写信赋诗答谢京中友人,称“采得百花成蜜后,为谁辛苦为谁忙???我们此行的意义就在这几个问号里。”

  21岁的瞿秋白,此时以其拥有敏捷的思维,优美的文笔,流利的俄语,坚定的意志以及永不枯竭的求知欲望,而充满自信。自己虽然不过是一只蜜蜂,而当蜂蜜酿成时,定会有益于再造中华。

  其实,俄国遭遇内忧外患,战乱不止,民生凋敝,号称“饿乡”。亲友劝阻,不愿瞿秋白陷入“穷党”治下的绝地。瞿秋白力排众议,认定那里似乎有使人觉醒的真理,有使中国从黑暗通向光明的火种,是“红艳艳光明鲜丽的所在”,“宁死亦当一行”。

  1921年1月25日晚11点,列车驶进莫斯科雅罗斯拉夫车站。他写道:“进赤俄的东方稚儿预备着领受新旧俄罗斯民族文化的甘露了。”自称“东方稚儿”的瞿秋白,怀抱寻觅真理、向往光明的宏愿,翻开他人生的新篇章。

  五四运动陡然爆发,我于是卷入旋涡。孤寂的生活打破了……中国民族几十年受剥削,到今日才感受殖民地化的况味。帝国主义压迫的切骨的痛苦,触醒了空泛的民主主义的噩梦。学生运动的引子,山东问题,本来就包括在这里。工业先进国的现代问题是资本主义,在殖民地上就是帝国主义,所以学生运动倏然一变而倾向于社会主义,就是这个原因。——瞿秋白《饿乡纪程》之四,1920年冬

  □陈铁健(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,著有《瞿秋白传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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