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百位老知青50年后重聚 “抱团养老”变“抱团享老”(2)_生活健康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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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百位老知青50年后重聚 “抱团养老”变“抱团享老”(2)

  有一家人想自己擦,不到100元买了个擦玻璃器,没想到费了半天劲,玻璃没擦好,机器和纱窗都弄坏了。60多岁的人折腾了半天,最终花了6000元换了坏掉的纱窗。

  “得包容,各种各样的理念都有。我在这儿好几年,磨了自己的性子。”姚惠荣说。

  去年这个时候,几位当初牵头的人,包括孟凡贵,一起去辽宁卫视参加了一档节目,聊抱团享老的事儿。主持人是梁宏达,私底下同他们聊天,问姚惠荣:“老同志们每个人都有个性,哪儿那么容易抱团?不会互掐吗?不会打着打着就散了吗?”

  姚惠荣想解释,又觉得说不清楚:“这个您跟孟老师说吧。”

  等节目开始,聊到后面,梁宏达也忍不住说:“我40岁,现在我们几个大学同学就在议论,将来我们老了怎么办?是不是在海南也买个房子,住在一起养老”。

  “他算是认同我们的观点了。”姚惠荣说着说着,笑了起来。

  北大荒与北京

  50年前的8月,北京知青陆续出发,前往北大荒。当时的北京南站还叫永定门火车站,平均年龄16岁的年轻人塞满了一列又一列火车,每人都得到了一身军装。

  起初,大家“都很高兴,打闹成一片”,火车出发那一刻,有人开始哭。车开了一阵之后,年轻人又推搡着热闹起来了。“都是乳臭未干的孩子,不懂这一去,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”。

  50年前的往事,老人一回忆就停不下来。

  姚惠荣记得,兵团的孩子下乡一年多刚有了探亲假,有战友从北京带了绿豆糕回去。

  一个宿舍住37人,睡大通铺,姚惠荣用双手反复比划“每人80厘米”,褥子都得窝着。炕后边有长长的木架子钉在墙上,搁着各自的东西。半夜,有个战友摸黑拿肥皂,切成小块的肥皂掉落在炕上。绿豆糕的主人睡得正迷糊,拿起来就咬了一口,惊醒了,起来站在门斗前漱口。

  “肥皂是因为舍不得用,才切成小块,像绿豆糕似的。绿豆糕也是舍不得吃,才藏在上面。”乐了一会儿,姚惠荣又感慨。“摸着黑,是因为北大荒的蚊子太大了,根本不敢开灯。三件事儿赶一块儿了。”

  知青记忆里的北大荒,冬天零下40多摄氏度,比他们后来再回去感受到的要冷得多。胸腔里的热气钻出鼻孔,喷在北大荒寒冬的空气里,蕴出一片白雾。

  16岁的姚惠荣平时穿37码的鞋,在北大荒换成了41码,鞋里塞满乌拉草做的袜子才能抗冻。

  她坐的那趟列车是1969年8月14日出发的,火车穿过华北平原,向着北方那片黑土地而去,8月16日开到了黑龙江。他们原本要去的是黑河的最北边,前方下暴雨,铁路塌方了,就地下车,前往北安市赵光镇,在赵光农场住下了。赵光,是一位烈士的名字。

  “幸好当初没打仗,不然都得上战场。”姚惠荣说,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。

  宿舍里挤得满满当当,左右两边都是炕,仍然住不下这些孩子。东北林木多,砍来厚厚的木材在炕上加一层板子,又能睡下一排人。姚惠荣睡在下铺,上面的人一翻身,木板嘎吱嘎吱响,不断有木头渣子掉在她脸上。

  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有个睡在上面的,早起四五点,怕冷不想出被窝又想上厕所,憋不住,在上面就尿了。”

  她饶有兴致地描述记忆里的事,比如兵团组织歌咏比赛,参赛的女孩把东北最常见的红花绿叶被面裹在身上当裙子,唱一半被面掉了,没捡起来就羞着跑了。比如男生的合唱团,用钢笔当指挥棒,甩着甩着甩出了墨水,前排人的脸都甩花了。

  那次比赛女知青拿的奖多,男知青不服,半夜在宿舍里唱歌,脸盆水缸敲敲打打,把对面营里的女兵吵得睡不成。第二天去食堂打饭时,女知青又乐了。男生的铁饭盒、搪瓷杯子,被敲得瘪了漏了。脸盆接了水,盆底就像花洒。

  兵团是部队编制,姚惠荣在后勤食堂工作,7个人要管连队好几百人的饭。一个豆制品过敏的上海知青让她印象深刻。那小伙子叫李久胜,每次打饭都不吃豆制品。大豆是那时东北常见的粮食作物,姚惠荣并不知道过敏的严重性,还以为这人挑食不好伺候,故意往他的馒头里掺了点儿豆粉。

  “这个坏主意是我出的,那时候真是不懂事。”姚惠荣感慨。

  李久胜中午吃了豆粉馒头,下午就去看急诊了,上吐下泻。等李久胜回来,直接去食堂找姚惠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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