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琨七下南极:那是一个国家的地平线,一个国(3)_生活健康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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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琨七下南极:那是一个国家的地平线,一个国(3)

  选择站址并不简单,必须有水源,地基要结实,不能处在风口。所有科考队员全部上岸,兵分两路,重新选址。一周后,确定菲尔德斯半岛东岸为新址。

  建站的第一大难题是抢建卸货码头。因为大船无法靠岸,只能靠小艇把500吨建站物资运到岸边,再转运到站。因此,必须要在岸边抢建一座供小艇停靠和汽车吊运物资的码头。考察队指挥部决定组建一支20人的码头突击队,3天内完成任务。

  颜其德记得,1月的南极乔治王岛气候恶劣,冰天雪地,寒风凛冽。队员们跳入刺骨的海水里,岸上的临时帐篷里准备了老酒、姜汤、棉大衣和热水袋等应急御寒措施。突击队员两班倒,10个人10分钟一班,在海水中抡锤、扶钎、打桩。冻得顶不住了,就上岸进帐篷暖和一下,另外10个人马上跳下水接替,一秒钟也不耽搁。突击队员们72小时连续轮番作业,简易码头基本建成。

  南极夏天的平均气温为零度,站上最低气温为零下7度。郭琨的日记中记录,在南极停留的59天里,8天晴,26天雨,25天雪。大风来袭时,最大风力达每秒40米,强度超过12级台风。

  队员们睡在充气帐篷里,充气垫和睡袋就铺在冰原上。塑料帐篷常被大风掀翻,拉链式门帘缝中时而灌进雪粒。有时队员收工后,帐篷里积雪已有一尺多厚。每天12点后收工,因为极度疲劳,躺下就睡着。第二天醒来,经常是睡袋上一层雪,充气垫下一摊水。

  1985年1月7日,郭琨等穿过北坡海滩,翻过岩石山地,去智利马尔什基地,交涉有关边界问题。

  经过谈判,此事和平解决。队员回忆,那几天,“抢地盘”事件接二连三。

  南极的冻土很硬,一镐头下去只能松开一点土。为了抓进度,队员们每天只有4小时睡眠时间。郭琨每天早上挨个帐篷走一遍,拉开每个人的睡袋,把人硬拽起来,喊一句“干活了”。

  没有饭厅,队员们只能在帐篷外吃饭,还没吃完,就冻成了冰块。洗漱全部在冰冷的溪水里,或者用雪擦一把。很多人的脸和耳朵都冻肿了。

  气象班每天报告气象情况,只要天气稍一好转,郭琨就马上喊大家干活。

  刘小汉说,郭琨是铁血将军,办事果断严厉,地基的坑挖不出来不行,限定时间必须完成。“大家就算累得要死,他一个眼色,就只能拼命干。”

  刘小汉没想到,到南极科考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建房子。“那时根本分不出领导和科学家,全都是建筑工人,都扑在第一线,包括郭琨队长自己。我们跳进那么冰冷的海水里修码头,奋战一天总算修好,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被海冰推走了,只能重新来。”

  颜其德说,郭琨事无巨细地部署、安排。开会时,他会让大家先谈意见,自己再补漏。

  45天后,2月14日,中国南极长城站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。“长城站”铜制站标被镶嵌在第一栋屋门正上方,意为“万里长城向南极延伸”。

  长城站主体部分由6栋橘红色房屋构成,包括发电站、通讯电台、气象站、测绘、食品库、科研栋、医务文体栋、码头、直升机机场、邮政局等20多个部分。

  在长城站主楼前,队员们竖立了一块路标牌——17501.949公里,这是长城站与北京的距离。

  长城建站完成后,郭琨给科考班留出3天时间,用于野外科考。这也是中国首次依托自己的考察站开展独立科考。

  2月20日是大年初一,科考队举行了长城站落成仪式。国家南极考察委员会主任武衡专门从北京赶来主持开幕仪式。仪式结束后,在餐厅举行庆功宴。郭琨激动地说,总算不辱使命,说着说着就哭了。全体男儿们都相拥痛哭。

  由于独立南极科考站的建立,在当年10月7日于布鲁塞尔举行的第13次《南极条约》协商国会议上,中国正式成为《南极条约》协商国。至此,中国在南极国际会议上有了发言权、表决权和一票否决权。

  从“建站”向“科考”转变

  由于技术限制,长城站建在了乔治王岛上。从位置上看,长城站并不在南极圈内,只能当落脚点,且位置偏远,不管是来往国内还是去南极中心都不方便。而且,《南极条约》1991年即将到期,后续难料。

  长城站建好4年后,郭琨担任南极考察队队长,再次率队出发,准备在南极腹地建立中山站。

  1988年11月,“极地号”起航,驶向南极大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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