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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向黎:人有时候需要一道帘子古诗和茶是我的

  羊城晚报记者 邓琼

潘向黎:人有时候需要一道帘子古诗和茶是我的

羊城晚报记者 周巍 摄

  年度散文 致敬词

  潘向黎 《梅边消息:潘向黎读古诗》

  潘向黎的写作,异于一般写作者之处,在于她有着隐蔽的学问素养。从《看诗不分明》《茶可道》开始,她就树立了随笔写作的一个路径:结合个人的生活爱好和阅读趣味。到了《梅边消息》,这种写作达到了愈加成熟的境地。

  《梅边消息》以诗词的鉴赏和理解为本位,但融入了一己的生活经验,也融入了一己的文学心得,有文采,有学识,有性情,既是散文的,也是文学批评的。《林黛玉为什么不喜欢李商隐?》一篇,由虚入实,绵密地揭示了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里所隐藏的诗学观,可以代表她在诗学方面的深度。《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》一篇,通过读解杜诗的过程,写出了她对已故父亲的亲切回忆,唯其并非刻意的回忆,尤显动人。潘向黎既是写自己的读诗,也通过读诗,写出了自己关怀的种种。

  在潘向黎的世界里,对文学的态度与对生活的态度是协调的,文字与人生也是合一的。所以她温婉而从容,一直都在那里。

潘向黎:人有时候需要一道帘子古诗和茶是我的

张欣给潘向黎颁奖 羊城晚报记者 周巍 摄

  古诗词就是我心目中 的一片古老梅花

  羊城晚报:首先想请问一下,您写作这本书的缘起?

  潘向黎:不少朋友看了这本书,觉得我很悠闲,过得很安逸,这都是错觉。这几年我很忙,而且要应对的事情比过去更多,经常都是不轻松也不悠闲的。于是我发现,不止我一个人,许多人都面临一个问题:如何在日常生活里获得一种宁静。人有时候需要一道帘子。当我渴望安静地独处,古诗和茶就是我的两道帘子。

  所以,我读诗,就是放下一道帘子,躲进去清净一下、放松一下。然后有一些感想,就写下来。《梅边消息》就是这样来的,这些文章先前发表在《腾讯·大家》《文学报》《新民晚报》等媒体上。

  羊城晚报:那么这个优美的书名的意蕴何在?

  潘向黎:书名确实不容易起。过去我的散文集,要么是直抒胸臆,比如《茶生涯》《无用是本心》,要么就是沿用专栏名,比如《茶可道》《看诗不分明》。这一本,我想了很久,最初打算叫《诗清响》,暗用了孟浩然“荷风送香气,竹露滴清响”,但十月文艺出版社的责编之一张引墨认为字数太少,含义也不明确。后来,十月文艺社的总编辑韩敬群,因为词人姜夔的名作《暗香》“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?”主张用《梅边吹笛》。我觉得意境有了,但还不全是我的风格。这时我先生刘运辉突然说,我的散文里面,他最难忘的就是一篇《梅花消息》,标题特别好。梅边吹笛,梅花消息,我眼前一亮,“消息”二字很好,而“梅边”比“梅花”想象余地更大,于是《梅边消息》就这样定了。

  怎么解释呢?古诗词就是我心目中的一片古老的梅花,梅树虽古老,花却年年都是新的;包括我在内,历代人读诗犹如赏梅,那些感动、感触、思考、发现,得到的激励和滋养,就是源源不断的梅边消息。

  羊城晚报:此书与之前的《看诗不分明》有何延续或区别?

  潘向黎:主题和风格基本延续了《看诗不分明》,但是因为更多发表在新媒体上,获得了很大的字数自由,写起来就很舒服。另外,多少也受了新媒体的影响,不再一味追求典雅,会更注意可读性,遣词造句也更明快、更好玩了。

  很怕辜负

  那些有才华的古人

  羊城晚报:这是一本谈论诗与诗人的散文集,要在这样珠玉文字上再写自己的文章,真有难度。不知您如何构想自己这一类的散文写作?我觉得《杜甫埋伏在中年等我》、《林黛玉为什么不喜欢李商隐》这两篇就特别耐读,动情中说理,赏诗也兼有文学批评和研究的力度,令人欢喜又佩服。

  潘向黎:谢谢你欣赏这两篇,我自己也比较喜欢。

  因为不是写日常生活或者抒情的散文,肯定是有写作难度的。对于我来说,难度主要在于两个方面:第一,虽然是私人的阅读感受,但是要力争看法、论据、引文、逻辑、历史背景等等,没有大的硬伤。有人说,是不是怕贻笑大方?当然,贻笑大方是写作者的噩梦,但这不是我最大的恐惧,因为我太爱这些古诗词了,就像陷入爱情的人往往特别勇敢一样,写这本书的时候,我变得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脸面。但是因为爱,我也特别不愿意辜负,很怕辜负那些有才华的古人,也怕对不起今天的读者。所以,为了不辜负,要避免硬伤,要和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字死磕到发表前最后一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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