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森改编的话剧让刘震云抹眼泪(3)_生活健康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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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森改编的话剧让刘震云抹眼泪(3)

  成功和失败,在这个亚里士多德的信徒看来,都是“命运的礼物”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就这个主题跟他约了几年的书稿,他一直未完成。因为他相信世界是连续的,“贼不走空”。

  1998年,离开戏剧界的第二年,牟森去上海为通用别克拍摄他们在大陆的第一款10分钟的广告片。那年冬天,在上海浦西的老机场,飞机延误15个小时,他买了本哈佛MBA企业管理教程来打发时间。“我这么个搞艺术的人,你怎么想都跟它没缘分,但当时正好我在拍这个大企业,一下子觉得比小说还好看。这对我以后做网站,包括整个思维方式都影响很大。”

  虽然从戏剧界淡出多年,但牟森不止一次被问到戏剧与他的关系。他甚至回答,戏剧对他“一丁点儿”都不重要,说不做就不做了。

  “从1993年的《彼岸》,到1994年的《零档案》,再到1995年的《红鲱鱼》,我是啪啪啪几大步。那个时候戏剧不能叫商品,没法卖票。我们那时出个国多难啊!要办护照,得拿3000美元放银行里3个月给自己做担保,到处借钱给演员办,而且还不能张扬。”尽管如此,牟森说,“世界上有意思的事那么多,我从来不认为一个人应该一件事干到底。我也不像有人那样,拿戏剧当生命。这事儿对我没那么重要。”

  他一直努力拥抱当下的生活。互联网时代,他经常在博客大巴上列书单、写读书笔记、记录生活点滴,粉丝众多,但没有备份,博客大巴关停服务后,连他自己都看不了那些文字了。

  后来,微信朋友圈替代博客大巴,成了他“倒垃圾”的地方。一天发数条,很多观点依然犀利,很多合作都通过朋友圈公布出来,作为他知行合一的“证据”。比如最近一条,他说想为《一句顶一万句》的年轻人再排一出新戏。

  在《一句顶一万句》里,牟森开始强调导演这一职业与制作人的“高度合作性”,并开始对剧本精雕细琢。在一部分熟悉牟森此前作品的观众看来,牟森从先锋回归传统了。但牟森从来不把自己归到先锋或传统的语境里。“我的作品从开始到现在,一直都是在建构,所以我不是破坏者,我强调理性和建设性。”牟森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

  作为牟森早年话剧中的演员,蒋樾看完《一句顶一万句》后,问他是不是对观众妥协了,遭到牟森的坚决否认,“这出戏就适合这么排。”蒋樾认为,进入美院教书是牟森这些年最好的时候,用他们那个年代的话术来讲就是,他(终于)占领了一块阵地。

  骨子里,牟森依然是《彼岸》里用理智表达愤怒的青年,像他早年排演的话剧《犀牛》里对被世界同化、做出最后呐喊的年轻人,“我要保卫自己,对付所有的人,我要保卫自己。我是最后的一个人,我将坚持到底,我绝不投降!”

  《中国新闻周刊》2019年第17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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