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万玛才旦解码《撞死了一只羊》(2)
时间:2019-04-28 11:25 来源:百度新闻 作者:晨子 点击:次
万玛才旦表示,很多细节的设置其实来自自己的经验,“实际的经验与心理的经验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创作,有时候就会把过去经历的一些事情,或者在你心里留下的一些痕迹、印象拿出来融入到创作之中,这样的事情是挺多的,虽然你讲的是完全虚构的故事,但是,那种经历和生命的体验我觉得是要真实的。” 电影中几乎每个画面或戏剧动作,无论是风、光影还是演员的表演都没有太多即兴的部分,都是提前精密计算出来,万玛才旦说:“没有即兴,包括一些主要场景,为了达到那种效果,完全是搭起来的,看起来好像很真实,好像在藏区就能见到的景,比如说茶馆和杂货铺,可能跟你所看到的藏区的实景差不多,但是如果想得到你要的拍摄效果,实景是很难达到要求的,所以必须要搭起来,在搭的过程中,每个细节每个道具的摆设都很重要。” 在可可西里如此精益求精,剧组面对的困难可以想象,就连本是青海人的万玛才旦也去了好几次医院,“风很大、缺氧,配套的物资相对比较薄弱,所以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太适应,有送走的,也有昏迷过去的,我待了几天实在不行,去了好几次医院。可能因为离开高原时间比较长了,所以,很高海拔的地方有点不适应。” 讲创作 第一部电影不曾公映 下一部还是藏族题材 与万玛才旦之前的作品相比,《撞死了一只羊》风格有很大不同,不过,万玛才旦表示,自己并非想在这部电影中“转变风格”,“现在的影片的风格主要是因为故事充满解读性,而其基础小说就是实验性先锋性作品,充满不确定。” 拍成电影后,为了便于观众的理解,导演要做些方向性的引导,“例如两个人都叫金巴,两人第一次相遇时,是一半一半出现在画框里,暗示彼此是对方的另一半,在茶馆里也是,同一个位置同一个气氛,引导观众往那个方向想。” 甚至片头的那句谚语也是王家卫建议的,因为他觉得这有利于观众理解故事,事实证明这个建议非常重要,万玛才旦说他们做过比较,有提示和没有提示,观众的理解确实不一样:“这就像是打开这个故事的一把钥匙。” 对万玛才旦来说,他拍电影时不会考虑观众的区分, “所有的都是基于做电影的层面,而不是局限于藏族题材,仅仅给藏族人看,我希望可以超越这个层面,例如《塔洛》讲的就是人的困境。我想突出人的层面,人性是贯通的,而不是太有差异性,这个世界的差异性越来越小,彼此的了解越来越多。” 万玛才旦正在筹备的新作仍是藏族题材,仍是现实主义电影,但是他说自己平时也会看很多影片,包括商业大片,也不会将自己限制在拍文艺片的框框中,“或许也有拍摄商业片的可能,但是要看机缘,我要拍的是自己想拍的电影,而不是仅仅为拍片而拍片,而无论是拍什么电影,归根结底都是讲人。” 对于《撞死了一只羊》的市场前景,万玛才旦表现得很淡然,他认为现在的市场环境已经好很多,“我的第一部电影根本没有公映的机会,现在的环境已经让我很知足。” 工作之外,万玛才旦喜欢住在青海老家,写写东西弄弄电影,一两年就拍一部电影,外界的环境对他影响不大,他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按部就班地生活着:“我没有压力,因为我不和别人竞争,你问我拍电影是否觉得曲高和寡,因此有孤独感?我没觉得,我不孤独,因为我清楚自己的出发点和定位。” 文/本报记者 肖扬 (责任编辑:admin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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