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起打着“退役军人”旗号实施犯罪案件庭审内(3)_生活健康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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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起打着“退役军人”旗号实施犯罪案件庭审内(3)

  公诉人表示,这些被告人凭借影响力以及在之前多次非法聚集中的“突出表现”,或全程策划煽动,或在关键节点推波助澜、相互配合、相互支持,导致聚集规模迅速发展,现场行为不断升级。

  当庭播放的视频直观展示了在江苏镇江一案中,各被告人担任的不同角色:有人负责现场指挥,有人现场煽动喊话,有人策划人员聚集、地点转移,有人负责对外联络、购买物资,有人组织列队、喊口号等。

  “时间要坚持三到五天,人数要达到3000人以上,而且不准备与镇江政府对接,要求更高一级领导重视。”这是证据所显示的白俊国等人在现场“碰头会”上定下的“方案”。

  证据显示,2018年6月21日下午,白俊国带领人员外出上厕所,返回时被隔离在外,无法返回人工湖北岸广场。经商定,白俊国带领人员转移至人工湖南岸。此时,牛伟浩提出“动静结合”的策略:人少时采取静坐方式拖延时间,等待人员规模扩大后,再采取“动静大的方式”向政府施压。

  为应对政府工作人员劝导疏解,牛伟浩还提出了三个“方案”:第一个,可以跳湖;第二个,往公路上跑;第三个,就地解散,第二天再集结。

  明确的组织和分工,同样出现在山东平度的非法聚集中。钟世峰供述,各地的活跃分子召集带领人员来了以后,就在现场碰头商议聚集的时间、地点、活动,以及确定与政府谈判的人员及内容。

  “根据以往的经历,事件地的当地战友任‘指挥’。”王绪章也供述,“指挥”再从到场的各地活跃分子中喊出一些人开“碰头会”。

  当庭出示的被告人供述显示,除了“声援”,借机扩大自身影响力,向政府索要钱财作为返程、息事宁人的条件,是这些非法聚集人员的普遍心理。

  “很多人都是借着这个名义来捡‘炮壳’(便宜)的,因为之前的聚集事件中,都从当地政府领到了钱,多的2500元、少的1500元。他们认为,镇江经济发达,应该给的更多。”高建辉供述。

  据了解,这两起案件不是个例。2018年以来,多地接连发生打着“退役军人”旗号非法聚集事件,并呈现出有组织、成规模、暴力化等特点,严重扰乱当地党政部门工作、正常社会秩序和百姓生产生活。此外,还出现了多起极少数人员以祭扫、纪念为名行免费旅游之实,拒付高速过路费、景区门票费等滋事扰序事件,人民群众反映强烈。

  本色渐褪私欲膨胀 恃“功”自视“法外之人”

  无论是在庭审现场,还是在供述和自书材料中,两起案件的被告人都进行了深刻反思,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。

  正如于有峰所言:“我不断深深地检讨自己、审视自己。到底怎么了,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?”

  在镇江充当现场“指挥”的白俊国,1989年入伍,1992年退役,安置到河南巩义一家地毯厂工作,后来到邮电局工作。2001年,他因企业改制下岗后,一直打零工谋生。

  2017年之前,白俊国都没有参加过非法上访。当年5月,他加入一些相关群体的微信群,并参加了一次非法上访,得到了5000元现金。

  “当时思想起了很大变化,逐渐脱离最初的安置诉求,往金钱、利益上看得比较重。”白俊国供述。

  此后,他开始打着“退役军人”旗号以访牟利、以访为业,自封“全国退役军人秘书”,串联各地人员非法聚集,以过生日、集体签名等名义召集“搞活动”,向各地政府施加压力,一两年内先后索要钱财共计43万多元。

  “钱来得太容易了。只要想要钱了,就找个名义在微信群里号召大家聚集。”白俊国说,“有几个地方政府为了不让我搞聚集,一次给我5万元,给了3次。”

  证据显示,从镇江被劝离后,白俊国觉得“不能白来”。不久后,他重返镇江,谎称丢了现金和手机,要挟政府工作人员给了他2万元“路费”。他还买了一台6500元的手机,胁迫政府工作人员为其付款。

  同为镇江现场“指挥”的高建辉,2018年4月加入一些相关群体的微信群后,对照各种信息盲目攀比,心理逐渐失衡。

  “突然觉得我可以肆意妄为,想找哪儿就找哪儿,因为我拿着退役军人的身份。”高建辉供述,他开始参加上访活动,在河南漯河非法聚集事件中充当“指挥”,并凭借这一“资历”在镇江接任现场“指挥”。他还将微信名改为镇江事件指挥,向当地政府施加压力。

  为何要屡屡挑头闹事?高建辉有着自己的目的,“如果你个人闹得比较厉害,很可能就优先给你解决。”

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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